人在旅途——上海

从2000年6月份第一次来上海，这些年断断续续来过几次，甚至在这座拥挤且有序、充满活力且紧张的城市做过短暂的逗留。作为外来人想融入这个即排外又包容的世界，还真不是那么容易。不过一旦你适应了上海的节奏，又不想离开，物质上、精神上甚至心理上无形中会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优势，即使你只是个永远买不起房的外来者。当你游离于这个城市之外，只能永远读不懂她，甚至会排斥她，正如我两次离她那么近，而最终选择的是无奈的离开，甚至是逃离。

17号，早晨从湖州搭乘大巴前往虹桥汽车站，下车后，琳琅满目的指示牌，指引你去哪儿打车，哪儿坐公交，哪儿坐地铁，哪儿买票，哪儿乘航班，哪儿坐高铁……，一下子就让我这个外来客有点茫然无措。客户安排的酒店就在虹桥枢纽附近，但不知道该怎么走。询问工作人员，说打车太短，做地铁要转车，坐公交车比较麻烦，折腾了半天，还是决定打车。打车果然不远，20元的车费，对于一个起步价就已经14元的大都市来说，是很近了。但司机并没有流露失望之情，不像我在合肥每次下飞机后上了出租车，司机一听目的地很近，立马给你眼色看，也不像在衡阳高铁站的出租车和你讨价还价。上海的出租车有五万多辆，而合肥六千多，就是杭州也就八千多，南京也是八千多。我很喜欢根据一个城市的出租出数量和起步价来判定一个城市的规模和消费水平，出租车越多，城市越大，起步价越高，消费水平越高，基本上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18号和22号上课地点是在淀山湖里面的一个叫明珠苑的地方，第一次是客户安排车，开车过去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第二次是打车去，司机竟然不知道怎么走，这在其他城市实属罕见。淀山湖第一次听说，但绝对是个好去处，湖水清澈，湖面宽阔，一望无边。旁边有不少餐馆、会所和酒店，各种配套设施很完备。上课的酒店看起来也颇为高档，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不错，培训教室的空调、桌椅、投影仪、话筒、音箱等是我见过算是一流的了。在这样的教室上课，倒算是一种享受。

19号晚上，上海的一位老朋友请吃饭，在一个叫唐宫一号的地方。一共五个人，四个外地人。除了我是匆匆过客外，他们都已经在上海安家落户，并且已经小有成就。言语之间，在上海有个几百万算是个贫下中农了，几千万才算的上小康。到了北京觉得官小，来了上海才觉得钱少。其中一个80后的弱小女孩子，在上海一番打拼，有了自己的事业，看起来发展的还挺不错。虽然来自江苏，但和一个唯一的上海人说话的时候，就忍不住说起上海话，无形中优越感尽显无遗。我那个朋友，十二年的努力，也开创了一番天地。在外人眼里，俨然一个女强人。也能说一口流利的上海话，俨然一个上海人了。上海本身就是外来者的城市，能不能留下来，不仅取决于上海的种种便利，以及繁荣的经济、包容的文化，更在于你能否适应、争取、改变。在这块神秘而又繁华的水泥地上，每天都有丑小鸭变成天鹅的奇迹发生。